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优选(多篇)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优选(多篇)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 篇一

1、眼前的食物,可能来自遥远的大海和高山。

2、随着人们的迁徙流转,食材、香料、配方和技艺也在浩淼的时空中穿梭、演变、再生,形成绵长而丰富的历史。

3、蜀人贵芹芽脍,杂鸠肉为之。

4、今天,空前丰富的食物,和前所未有的资源困境并存,如果到先辈的智慧中寻找答案,他们或许会这样告诫我们短暂的一生,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

5、家,生命开始的地方,人的一生都在回家的路上。在同一屋檐下,他们生火、做饭,用食物凝聚家庭,慰籍家人。平淡无奇的锅碗瓢盆里,盛满了中国式的人生,更折射出中国式伦理。人们成长、相爱、别离、团聚。家常美味,也是人生百味。

6、从进入厨房的瞬间开始,你们就肩负着烹饪美食的责任。这无关经验和立场。

7、小混沌,个小,皮薄,只要往开水中一捞,就能盛入碗中,吃上一口,好鲜美!

8、中国人吃早饭的习惯,始于两千多年前的汉代。此后,华夏大部分地区,大都实行早午晚三餐制,利于生活也利于生产。

9、中国人对食物的感情多半是思乡,是怀旧,是留恋童年的味道。

10、厨房的秘密,表面上是水与火的艺术。说穿了,无非是人与天地万物之间的和谐关系。因为土地对人类的无私给予,因为人类对美食的共同热爱,所以,厨房的终极秘密就是——没有秘密。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 篇二

面对严厉的师傅,阿苗每天心惊胆战,反复练习的三角团,终于得到师傅认可,第一次,她的手艺可以上桌。小小的成就感激励着这个女孩,每天收工后只要有剩余的食材,阿苗就会留下来继续练习。苏式糕点,中国汉族糕点的重要流派,与古典园林一样,是苏州的标志。这座城市的另一面,现代化的世界工厂,吸引着700万外来人口,造就了当今中国第二大移民城市。

飞速变化的生活中,古老的传奇依然在上演。在白案江湖行走多年,吕杰民身怀一门绝技。将带馅的糕团,制作成惟妙惟肖的动植物造型。从塑造汉字到塑造糕团,“象形”一直是中国人的独门心传。这种别具一格的糕点,已经不是单纯的食物,而是更高层次的,对生活情趣的审美。制作船点,既需要灵巧的手法,更需要先天的悟性。能见识到这门手艺,已经是莫大的奖励。师傅则有另一番用意,为了延续苏式糕点的传奇,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接班人。上有庙堂之高,下有江湖之远,成为一名白案厨师的路,阿苗才刚刚起程。而更多关于食物的传承,恰恰是在最平凡的生活里。

汕头的一天从海鲜市场的喧闹开始,为家里的小店采购食材,是阿哲每天的任务。这个年轻小伙,俨然是菜场里的老主顾。父亲曾是酒楼主厨,江湖人称“阿乌”。阿哲有四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中国社会,父子的传承关系比师徒更紧密。子承父业,被认为是最顺理成章的事。但几年前,阿哲考上广州的大学,一心想在那里闯荡。职场受挫,回到家乡,阿哲在家里的小店帮忙。店里的招牌是蚝烙,要做好这道最普通的潮汕小吃,一切从头学起。在此之前,阿哲甚至没有洗过一只碗。蚝,也叫牡蛎,生长在沿岸浅海。2000多年前,中国就有养殖牡蛎的记载。潮汕地区的汫洲,家家户户以蚝为生。当地人食蚝偏爱小而肥,吃起来更鲜嫩,这也是蚝烙的最佳选择。汕头老城,洗尽铅华,巷子深处,隐藏着蚝烙最传统的做法。蕃薯粉打浆,包裹蚝肉,可以减缓高温下的迅速缩水。烙到两面焦黄,还要保持蚝肉生嫩,汁水饱满,不失鲜味。蘸上鱼露提鲜,入口外焦内润,脆嫩兼备。阿乌的手艺不止蚝烙,上门制作宴席才是主业。阿哲跟着父亲出去办桌,从打下手做起。毕业于工商管理专业,现在却和最平凡的食物打交道。他发现刻好一个萝卜花,并不比解一道高等数学题更容易。这一次,阿哲得到掌勺的机会,上桌前,还要父亲最后润色。

高速发展的中国,人们对新事物的追逐更加急迫,是坚守传统,还是做出改变,这是一个问题。

扬州,长三角发达城市圈中,独具个性的城市。杨明坤,63岁,评话艺人。扬州评话,一种流传四百多年的民间艺术。战争,英雄,爱情,背叛,说不尽的故事,全凭一张嘴。这不仅是一张说书的嘴,也是一张挑剔的嘴。与厨师朋友,探讨日常小菜的门道,对他而言是一桩乐事。

一盘精到的烫干丝,代表了扬州人对生活的基本要求。大白干,每块横批成28片,再切细丝,根根分明,韧而不散。100摄氏度的水,洗烫三遍,去除豆腥,浇上卤汁和大量香油。素雅的外观,却有极为软嫩鲜香的口感。杨明坤要准备一席家宴,这是每年一次的传统,师傅下厨,款待徒弟,美食的传承,离不开挑剔的美食家。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味觉,让杨明坤能准确把握这座城市的风味精髓,很少有人比他更了解扬州味道的正宗所在。

汕头,日新月异,阿哲,正在尝试突破。文蛤,花蛤,豆腐鱼,顾客可以自由搭配。传承四代人的蚝烙,在他手里变幻出新意。阿哲经过反复实验,不断地往传统蚝烙中添加新的食材。原本最熟悉的小吃,给食客带来意外的惊喜。一门手艺的生命力,正是对传统的继承和升华。随着时代而流变的美味,与舌尖相遇,触动心灵。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 篇三

不管是否情愿,生活总在催促我们迈步向前,人们整装,启程,跋涉,落脚,停在哪里,哪里就会燃起灶火。从个体生命的迁徙,到食材的交流运输,从烹调方法的改变,到人生命运的流转,人和食物的匆匆脚步,从来不曾停歇。

西藏林芝,印度洋吹来的暖湿季风,植物正在疯长,又到了白马占堆忙碌的季节,天麻和灵芝是重要的经济来源,但是一个月后,他们将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峡谷到雪山,七千米的海拔高差,让林芝成为世界高山植物区系最丰富的地区。

弟弟高中毕业,白马得迅速赚够他读大学的费用,在此之前,他为弟弟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西藏80%的森林集中在这里,白马努力搜寻几天前发现的蜂巢。现在他得想办法达到树顶,在当地人眼中,蜂蜜是宝贵的营养品,值得为它冒险,听起来难以置信,但这种风俗已延续了数百年。

白马选了一根藤条,使自己与大树相连,从现在起,这根藤条关系性命,看起来进展不错,一个小时后,白马爬了很高,但还有更高的距离要爬。父亲放心不下,匆匆赶来,白马不敢用双手砍树,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现在,他准备摆脱藤条,40米高,并且没有任何保护,这是一次危险的行走,野蜂并不怕人,白马从长辈那里学会了点燃烟雾,迫使蜜蜂放弃抵抗,砍开蜜蜂藏身的树洞,就可以得到最甜美的蜂蜜。在与世隔绝的森林里,甜食非常难得,而蜂蜜,是白马能带给家人最珍贵的礼物。

甜食是人类最简单最初始的美食体验,蜂蜜的主要成分是果糖和葡萄糖,作为早期人类唯一的甜食,蜂蜜能快速产生热量,补充体力,这对我们的祖先至关重要,和人工提炼的蔗糖不同,蜂蜜中的糖,不经过水解,就可以直接被人体吸收。在中国的厨房,无论制作菜肴还是甜点,蜂蜜都是其他糖类无法替代的。当然,白马甲最喜欢的是酥油蜂蜜。

获得蜂蜜,对藏族小伙子来说,要攀爬十层楼的高度,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则要经过上万公里的艰苦跋涉。

油菜花刚刚开花,谭光树已经准备启程,老谭是职业养蜂人,二十多年来,依靠这份工作,他养育了一双儿女。每年清明,他都要和妻子吴俊英,踏上追逐花期的旅程,一昼夜,蜂箱已在500公里外的秦岭。花的味道决定了蜂蜜的味道,地区不同,味道也完全不同,这正是蜂蜜作为美食的的神奇之处。秦岭出产中国最顶级的槐花蜜,但老谭心里一点也不轻松,毕竟,养蜂是靠天吃饭的行当。

四月中旬,天气突变,大风伴随降雨,花期提早结束,没有人知道,糟糕的天气会持续多久。20多年前,老谭对未婚妻许诺,要带他从事一项甜蜜的事业。交通不便的年代,人们远行时,会携带能长期保存的食物,他们被统称为路菜,路菜不只用来果腹,更是主人习惯的家乡味道。看似寂寞的路途,因为四川女人的存在,而变得生趣盎然。妻子甚至会用简单的工作,制作出豆花,这是川渝一带最简单最开胃的美食。通过加热,卤水使蛋白质分子连接成网状结构,豆花实际上就是大豆蛋白质重新组合的凝胶,挤出水分,力度的变化决定豆花的口感,简陋的帐篷里,一幕奇观开始呈现。现在是佐料时间,提神的香菜,清凉的薄荷,酥脆的油炸花生,还有酸辣清冽的泡菜,所有的一切,足以令人忘记远行的疲惫。丰盛的一餐,标志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启,全部家当,重量超过10吨,天黑前必须全部装车。因为工作,每个养蜂人每年外出长达11个月,父母的奔波,给两个读书的孩子提供了安稳的生活。20多年,风雨劳顿,之所以不觉得孤单,除了坚忍的丈夫,勤劳的妻子,相濡以沫的还有一路陪伴的家乡味道。

养蜂人老谭和妻子,携带蜜蜂一路迁徙,而另一种人们却轻装上路,只带着他们的双手。

秦岭北麓,麦子熟了,机械收割的普及,不妨碍竞争者的存在,麦客,中国古老的职业割麦人,他们踩着麦子成熟的节奏,用双手挑战机械。小麦,曾经改变人类文明进程的作物,拥有世界上最广泛的种植面积,从最日常的馒头、面条、锅盔,到肉夹馍、羊肉泡,再到花样百出的各色小吃,共同奠定了陕西这个面食王国难以撼动的基石,然而要品尝最古朴的原始面香,只有等到麦收的季节,小麦富含淀粉和蛋白质,而刚刚收获的新麦,甜度最高,陕西人习惯把面加工成三厘米宽的形状,正是这样的宽度,加上合适的火候,才能彰显新面筋实的牙感和清香的味道。老婆婆比谁都清楚做面的奥妙,风箱大柴,一灶旺火最让面条出彩。木耳、胡萝卜、嫩豆腐做成的浇头,陕西人称作臊子,浓墨重彩的油泼辣子,是面条永远不变的忠实搭档。善待麦客是祖辈的传统,大量碳水化合物,可以维持重体力劳动后身体所必须的苷糖。如今,手工割麦毫无优势,狭窄的山坡地块是最后的阵地,一天劳动10小时,每人割一亩多地,最多收入200元。这次出来十几天,收入还不到1000元,在效率面前,麦客已不属于这个时代,马万全一行,也许就是中国最后的职业割麦人。古老职业和悠久的传说,正被机械们一茬茬收割殆尽。

眼前的食物,可能来自遥远的大海和高山。

很久以前,人们的生存习惯已经从狩猎改成采集,但只有一个例外——海洋——人类最后的狩猎场。有科学家语言,五十年后,海里的鱼会被全部吃光,而浙江渔民杨世橹认为,靠海吃海的日子,只能再维持十年。三个月的休渔期过后,东海迎来开渔的第一天,这种小船被称为夫妻船,它是渔民的双脚,4小时行使60海里,夫妻两撒下第一网。三门湾位于浙江东海,鱼类资源曾经极其丰富,临近阴历十五,大潮将至,妻子身体娇弱,开始晕船,但凡出海,除了打渔,其他做饭等杂物都由丈夫包办,这是两人20多年的默契。白蟹油炸,加水烧开后放入挂面,一顿简单的晚餐后,将是六小时的繁重工作。这是休渔后的第一网,至关重要,起锚,收网,渔网已经在水下蛰伏20个小时,拉出水面,景象令人失望,终于发现一条鲳鱼,却挣脱了渔网,六小时过后,鱼颗粒无收,幸亏有其他海获,大海又一次展现了它的慷慨。五十公斤的海获,是他们一昼夜颠簸的回报,十个小时内,这些海获将出现在大城市的餐厅。

食材的获得,需要超长的辛苦和耐心的等待,这样的法则同样适用于大山。搜寻的时间超过了半天,饶长青还是一无所获,为了一种特殊的菌子,老汉已经守候了八个多月,现在终于到了季节。脚下是青峰断裂带深处,湿度在海拔2400米的高处凝聚,催生出一种珍贵的食材——小花菇——枯树上寄生的真菌,蘑菇中的王者。如今香菇已经实现人工培植,品相极佳,但老汉清楚,那些种植香菇,不是最顶级的美味。低温环境中,香菇生长极慢,但肉质肥厚,极大的昼夜温温差,导致伞盖龟裂开花,小花菇的问世,源自于天地之间的种种机缘巧合。鲜花菇含有90%的水分,干燥过程暗藏玄机,炭火烤房内,是人工栽培的香菇,事实上,新鲜香菇远不及干香菇的味道,奥妙就在于香菇在脱水过程中,会自动转化出大量鸟苷酸盐,有强烈的鲜味,因此,只有干燥之后,这种菌子才真正称得上香菇。至于野生花菇的干燥,老汉最喜欢天然的方法,借助阳光和风,肥美的花菇慢慢散失水分,鲜美的味道一点点凝聚,和栽培花菇相比,野生花菇品相不整齐,也很难卖出价钱,这些稀有的美味,饶长青打算留给家人。

无论是靠山还是靠水,劳动者都有专属于家人的美味。望潮,被赋予诗意的小章鱼,学名短蛸,潮涨时外出,潮落后躲藏,杨世橹正是捕捉望潮的高手,望潮表层的胶原蛋白和调料相遇,形成浓油赤酱的自来芡,望潮肉质脆嫩弹牙,是东海渔民最拿得出手的看家菜。然而女儿最喜欢的美食仍然躲在海滩上——弹涂鱼,又名跳跳鱼,是能够在陆地上生活的鱼类,不要妄想抓住他们,除非舍得用五年的时间,练就一门绝技:使用五米长的钓竿,六米长的鱼线,捕捉十米开外仅5厘米长的猎物,其难度和精准度的要求,不亚于20米外投篮。从发力到捕获,仅需八分之一秒,高速摄影机可以帮我们看清整个过程。几尾跳跳鱼,便能成就一锅靓汤,肉质细嫩,汁液浓郁,用稻草反复熏烤,渗出鱼油,晾晒风干,便是最好的增味品,跟其他海鲜和菜肴搭配,提鲜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持食材的本味。

独居的老人也要犒劳一下自己,越是弥足珍贵的美味,外表看上去往往越是平白无奇。辛苦的劳作,给全身心带来的那种幸福,从来也是如此。

舟山到上海的鲍鱼,珠海到成都的石斑,广西到北京的蔬菜,昆明到新疆的菌类,今天的物流和今人的胃口,大大加快了食材迁徙的速度,路途之上,行色匆匆的已经不止是人,食物也在传播流转,聚散之间,衍化出不同的形态和风味。这口大锅,当地人称作鏊子,加工的是山东标志性的主食——煎饼。

不过,要领略制作煎饼的原始工艺,必须回到最接近自然的地方。盛夏,雨水充沛,沂蒙山进入最湿润的季节,爷爷垒好了土灶,搭上鏊子,这是烙制山东煎饼的工具。制作煎饼的主料,是白薯干碾成的粉,当然也可以用大豆、小麦、高粱等五谷杂粮来碾粉。椿树沟,地处蒙山深处,古老的风俗,被顽强地留存,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晓慧一家已经忙乎了好几天,鏊子烧热,面糊摊开,杂粮面糊快速成形,蒸汽弥散,空气中浸润着朴素的甜香,那是谷物特有的气息,火力至关重要,太旺容易焦糊,太小,煎饼潮湿黏牙,有60多年经验的奶奶手艺最棒,火候全靠她拿捏。刚出锅的煎饼又脆又香,彻底放凉,就慢慢回软变韧。今天,从大雨到肉,到家常小菜,煎饼几乎可以包裹一切,并且多寡随意,但对地道的山东人来说,最适合卷在煎饼里的,似乎还是一根大葱,山东人最看重质地和口感,煎饼入口回甘,但对人的咬合力是一个挑战。

饼卷的演化一路精彩,向南1700公里,广东潮州的春卷,坠碾提拉,速度飞快,绿豆畔、葱头白、虾干鱼露,油炸后表皮焦酥,内瓤软糯。再向西1600公里,丝娃娃是贵阳女孩的最爱,烫面烙熟,个头虽小,却能装下20种素菜和4勺蘸水。从形态到内容,从神到形,饼卷的变化千姿百态,这看似食物们的自助旅行,追根溯源,其演变终究离不开人的流动和迁徙。

云贵高原的一条溪流里,上至年过七旬的老人,下到不满十岁的孩童,翻开溪流底部的每一块石头,不厌其烦,为的是寻求一种神奇的美味。贵州省东南部最偏僻的苗族村庄,苗族女孩李建英,等待着一个幸福时刻,这是父母半年来第一次回家,现在,流水线旁的打工妹,重新变回苗族母亲,正直稻花盛开,来不及休息,余高里准备给全家制作腌鱼。做腌鱼首先要制作甜米,糯米淘洗干净,上灶蒸,等糯米熟透,加酒曲发酵,鲤鱼吃饱了稻花,正是最肥最甜的时候,与其说捕获食材,不如说更像是是一场户外亲子游戏。

稻花鱼去内脏,在灶上摆放整齐,用微弱的炭火熏烤一夜,现在需要借助空气和风的力量,风干与发酵,将共同制造出特殊的风味,糯米布满菌丝,霉菌产生的各种酶,使淀粉水解成糖,最终得到爽口的酸甜。甜米混合盐和辣椒,一同塞进鱼腹中,稻花鱼可以直接吃,也适合蒸或油炸,不管用哪种做法,都盖不住腌鱼和糯米造就的迷人酸甜。然而最具吸引力的食材还藏在水底,每年八月,桥岗村不分老幼,全体出动,大家都在寻找一种东西——爬岩鱼——制作雷山鱼酱最关键的原料,出人意料的美味。鱼酱一年只能做一次,必须用最新鲜的辣椒,二荆条最好,生姜新鲜肥嫩主要用来去腥,木姜子,又称山胡椒,西南地区特有的佐料,带有浓郁而神秘的香气,大量的食盐保鲜提味,食材混合搅拌,装进坛子密封,美味慢慢酝酿。余高里夫妇在广东一家制衣厂打工,此次回乡,是因为自家的八亩玉米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加上房屋修缮等杂事,夫妻两与家人可以团聚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也是制作鱼酱的周期,乳酸菌和酵母菌促进香气的生☆☆成,挥发性有机酸,滋生出鱼酱独特的酸味,苗家最骄傲的调味品就是这样炼成的。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 篇四

不管在中餐还是在汉字里,神奇的“味”字,似乎永远都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除了舌之所尝、鼻之所闻,在中国文化里,对于“味道”的感知和定义,既起自于饮食,又超越了饮食。也就是说,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味的,不仅是我们的舌头和鼻子,还包括中国人的心。和全世界一样,汉字也用“甜”来表达喜悦和幸福的感觉。这是因为人类的舌尖能够最先感受到的味道,就是甜,而这种味道则往往来源于同一种物质——糖。对于阿鸿来说,糖不仅表示着甜,更意味着一切。糖葱薄饼,潮州著名的传统甜食,阿鸿的手艺是祖传的。今天,阿鸿准备多做一些糖葱,明天就是当地隆重的节日——冬节。祖祠中,随着大戏的开场,人们怀着敬意,把各种色泽艳丽的甜品奉献给祖先,同时为自己的生活祈福。阿鸿的心愿,是他的传统手工技艺能继续为整个家庭带来富足。中国人在品尝生活的甘甜之时,似乎也很善于欣赏苦。10月的果园,茶枝柑由青转黄,气味芬芳。味苦带甘的新会陈皮就出自这些饱满的果实。储存年份的长短,决定了陈皮的等级和价值。在南中国,陈皮甚至能决定一家餐馆的兴衰。

澳门路环岛,阿伦进完货回到店里。他是这家海鲜餐厅的主人。餐厅以阿伦祖父的名字命名,半个多世纪以来,生意很少冷场,秘密就在于餐馆的招牌菜——陈皮鸭。阿伦的记忆里,父母始终只是在店里日夜忙碌的两个身影。童年给他留下的,是辛苦的回味。陈皮飘香里,时光仿佛过得很快,如今,阿伦已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在他看来,四十多年的生活经历,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最准确的,莫过于“苦尽甘来”。咸的味觉来自盐。在中国菜里,盐更重的使命,是调出食物本身固有的味道,改善某种肌体的质地。在中国的烹饪辞典里,盐是百味之首。

粤东海边,村民世代以晒盐为生。不下雨的日子里,阿刘每天都要在盐田里忙碌。晒盐的收入微薄,一年不到一万元,阿刘还要做电工和捕鱼贴补家用。村子里的人大多外出打工,大片的盐田已经荒废,阿刘依然选择留守。酸味能去腥解腻,提升菜肴的鲜香。当酸味和甜味结合在一起时,它还能使甜味变得更加灵动,更加通透。酸甜,正是大部份外国人在中国以外的地方对于中餐产生的基本共识。在烹制肉类时,酸味还能加速肉的纤维化,使肉质变得更加细嫩。当然,“酸”味本身,不尽能促进消化,增进食欲,与此同时,在世界通用的“甜”以及“苦”之外,中国人还很特别地使用“酸”字来形容某种疼痛、某种妒嫉、某种不堪以及某种纠缠而难以言说的苦难。除了“酸”,还有一种可以提振食欲、并且在中餐的菜谱上经常合“酸”字合并使用的味道,那就是“辣”。

素琼是个菜农,也是绝对的一家之主。在四川,许多妇女都像素琼这样开朗、坚韧、果断,汉语里,人们用“泼辣”来形容这种性格。四川盆地气候潮湿,多阴雨,住在这里的人,正需要辣椒的刚猛热烈。在川菜中,无论是作主料、辅料还是作调味料,辣椒都是宠儿,它给川菜烙上了鲜明的印记。素琼特意推迟了这一造辣椒的种植和采摘,果然在冬季里卖出更好的价格,这种精明让她丈夫十分佩服。中国烹饪,既能像麻辣的川菜一样如此凶猛地侵略我们的味觉,也能润物细无声地让我们的舌尖领略鲜味的美好。庄臣18岁时,进入中国最早的五星级酒店,成为一名厨师。2000年,庄臣辞去餐饮总监的职务,成为职业美食家、广东饮食文化的推广者。他认为,在烹饪中保持食材的原味,是一种素面朝天的鲜美。“鲜”是只有中国人才懂得并孜孜以求的特殊的味觉体验。全世界只有中文才能阐释“鲜味”的全部涵义。然而所谓阐释,并不重在定义,更多的还是感受。 “鲜”既在“五味”之内,又超越了“五味”,成为中国饮食最平常但又最玄妙的一种境界。五味使中国菜的味道千变万化,也为中国人在况味和回味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境遇时,提供了一种特殊的表达方式。在厨房里,五味的最佳存在方式,并不是让其中有某一味显得格外突出,而是五味的调和以及平衡,不仅是中国历代厨师和中医不断寻求的完美状态,也是中国在为人处世、甚至在治国经世上所追求的理想境界。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优选 篇五

一勺鱼酱,足以让最平常的食材陡然变得酸楚动人,这是一年中最美味的团聚,也注定是一顿百感交集的晚餐。在中国农村,6100万孩子的成长,没有父母陪伴,这个数字相当于英国人口的总和,他们被称为留守儿童。李建英和哥哥为父母准备了一小坛鱼酱,清晨五点,分别的时刻到了,一坛家乡味,被带往1000公里外的家乡,也许有一天,他会以新的形式在他乡重现。

千百年来,食物就这样随着人们的脚步,不停迁徙,不断流变,无论脚步走多远,在人的脑海中,只有故乡的味道熟悉而顽固,他就像一个味觉定位系统,一头锁定了千里之外的异地,一头则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的故乡。离开40年后,华侨程世坤回到家乡,隆重的祭拜,完成了他对家族的回归,在这里,宴请乡邻被称作摆桌,任何事项,只有通过摆桌,才能顺理成章地宣告确立。一顿归乡宴,穷尽乡间名厨的全部手艺,中断几十年的相识和旧情,重新相通,瞬间让一切回到从前,过去几十年,程世坤在美国农场做工,这次老人准备回乡定居,召唤他的,不仅仅是亲情,更有熟悉的味道。

在泉州,在福建、台湾,甚至东南亚的华人中,这种味道被称作古早味,少年熬成白发,故乡变了模样,但各种老味道历久弥新。大厦村海边的沙土地,有一种著名的特产,他们貌不惊人,但几乎全部出口海外——沙土萝卜——含水量接近90%,入口润嫩幼滑,毫无纤维感。猪肉八分肥,两分瘦,带皮最好,切寸断,与香菇海蛎、虾干同煮,肉的丰腴,萝卜的清香,米粒的饱满,这就是让泉州人欲罢不能的萝卜饭,一种简朴而丰饶的主食。半身闯荡,带来家业丰厚,儿孙满堂,行走一生的脚步,起点,终点,归根到底都是家所在的地方,这是中国人秉持千年的信仰,朴素,但有力量。

甘肃山丹牧场,老谭夫妇准备向下一站出发,又是一次千里跋涉;宁夏固原,回乡的麦客们,开始收割自家的麦子;东海,夫妻船承载着对收获的盼望,再次起锚。这是巨变的中国,人和食物,比任何时候走得更快,无论他们的脚步怎样匆忙,不管聚散和悲欢,来得多么不由自主,总有一种味道,以其独有的方式,每天三次,在舌尖上提醒着我们,认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来处。

舌尖上的中国解说词 篇六

空气里满是诱人的甜香,吴江人采摘桂花,为的是让它们在舌尖上第二次绽放。长枳的柠檬酸保持花香和色泽,无论是咸桂花还是甜桂花酱,都能把专属于夏末初秋的花香,延续到深秋和隆冬。

一场秋雨之后,来自天空的身影,不断提醒着杨福星,最值得期待的美食,正在这里萌发。褐色小伞状的蕈子,其貌不扬,却被历代美食家奉为珍馐。尽管名气已大不如前,但是每年只要时节一到,杨福星就会匆匆上山,赶赴与这些宝藏一年一度的约会。板栗壳烧旺,干辣椒炸香,再加入嫩姜片,激出雁来蕈的奇鲜,类似松针的清香。蕈子汁水透出时,少量生抽提味,老抽着色,文火熬上十几分钟。汁水浓稠,雁来蕈酱就可以出锅了。看上去乌沉沉的东西,却有着柔韧的质地。不过现在,一盘好菜才完成了一半。

雨前的桂花,在雨后已经腌好,无论做馅儿还是调料,都极有风味。新鲜的板栗,最适合用来搭配鸡肉。肉豆腐,精肉和猪肝,用猪肠捆绑卤制,做出的扎肝最解馋。秋季,用味厚的食物补偿苦夏的亏空,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俗称“贴秋膘”,是中国农业社会的传统。

雁来蕈酱等候的最佳搭档,远在百里之外的长荡湖。这是产蛋3年以上的老鸭,鸭肉与雁来蕈同烧。材质上的大荤大素,激发出滋味上的大开大阖,同季食材间的碰撞,把秋天的韵味渲染得分外浓郁。中国的厨师依靠丰富的经验,在时节的变化里,寻找到各种精彩的食物组合,并流传至今。秋天,是水稻丰收的季节,秋分后的黑土地上,垛满需要晾晒两周的稻谷。独特的土壤,气候条件,使水稻中决定营养成分的干物质积累丰富。脱壳后,米粒饱满坚硬,色泽清白透亮,这是中国最好的稻米。需要经历138天的漫长生长期,收获还在继续,气温已是零下。

3000公里外,丰收过后的上堡,干燥的秋风劲吹。老沈家的第三代,开始了一生的旅程,新生的婴儿在秋收之后满月,是宴请亲朋庆贺的时候。满月酒,要按照历书,挑出最好的日子,菜单沿用五碗四盘的传统。肉菜的多少检验着主人家的诚意,这是稻农们盘点一年收成的时刻。春播种,夏长赢,等到秋天,颗粒归仓,儿孙满堂,这是中国人收获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