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读后感(多篇)

人间词话读后感(多篇)

《人间词话》读后感 篇一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自古以来,千秋数载,明月,一直是人们心灵的寄托。相思情谊、离愁别绪、贬谪之苦、家国大义,都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一展现,至今仍未褪色。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今夜,你为何如此惆怅?你才华横溢,与文采非凡的他宛如一对璧人,天造地设,比翼连理。“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那是他为你谱的曲啊!你忘了吗?即使他数尽世间皆无“亿”,就算他欲纳茂陵女为妾。但“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这样的情意却永远也不会改变。你与他两地相隔,只得独守空窗,来时芳华已变白头,可在朝堂上,他却是意气风发。纵是百思想、千系念,最终却都化为万般无奈把郎怨。这一切,只能怪造化误算,因果错乱。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高楼送客,自是依依惜别,心情悲戚,却道酒不尽兴。寒江寂寂,惆怅如滚滚江水流不尽;明月高悬,友情似皎皎霁月照人心。为何今夜不能眠?恨你深情厚意;为何今夜不能醉?怨你恩重情浓。友人远去,你遥望江北远山,孤寂之情必会油然而生吧!“一片冰心在玉壶”,屹立在江天之中的孤山与冰心浑然一体,于浓淡相间中倾诉着你的愁苦。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语意高妙,似非吃烟火食人语,非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尘俗气,孰能至此!”你从性灵咏物语,传神至极。冷寒的,也不止是沙洲和梧桐;含恨的,究竟是孤鸿还是幽人?静夜如此寂寞,又何须漏壶提醒辰次?月儿依然残缺,不见有清满的佳期!疏淡的笑墨,似写凄淡的夜色;清美的词境,难歇哀愤的心情。虽然你左迁黄州,孤苦难泄,恰逢花甲之年,更是体衰年迈,却触发于弗克自己,流露于不自知。这正是你才学、气度,与大家思想的体现啊!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金陵的王气黯然已收,但缓缓流淌的秦淮河,依然承载着六朝金粉和风流韵事,见证着兴衰成败,经历了沧海桑田。我知道,你一定希望你的国家永葆盛世,也一定期盼你的才华卖与皇家。怎料你登不上幽州黄金台,怎知你寻不着自己的伯乐!那大宝之下,流了多少无辜之士的血,寒了多少能人志士的心?不过是江山的是非角逐,却引来恩怨的各自报复。而如今,你却还能听到后庭花的歌声,不得不叹惋这繁华垂暮,花开花落不会太长久,落红满地归在寂寂中。

容若曾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是啊!若明月有情,必将笑尽天下骚客们。

一轮缺月,引起无数悲愤仇恨之人的共鸣,而从未改变的,是人们对团圆的期盼和对美好的向往。在月圆之夜,斑驳的月光可以把从前的离恨化成欢笑,可以抚慰这黯淡星光、灯火昏黄。而我只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人间词话读后感 篇二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虽然以传统的词话为形式,但结构上有着严密的逻辑体系,思想上引入西方哲学及美学中诸如主体与客体,真实与虚构,理想与写实,优美与壮美的概念,内容上则不限于以词之一体为对象,其核心概念为“境界”,而“境界”的核心是“真”。

《人间词话》全书共有64则,均围绕“境界”来阐释的。第一则总领全书的主题,提出“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歌,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这一句话点明了三个相互支持的因素:一,词以有境界为其美的追求;因此,用评论词作的形式来讨论审美鉴赏判断问题的外在形式。二,有无境界,这是衡量诗词作品是否美的前提。三,词史上最美的作品集中于五代、北宋时。第二到第九则是对“境界”加以分述,从七个层次来分析境界的种类、出处等。第十到六十四则就以“境界说”为核心,以时间为序,从七个方面,分别评述历代词家,补述、深化、完善以“真景物”、“真情感”为核心的境界论。

在第一则的总领下,王国维在接下来八则就具体讲述了“境界”形成及分类。第二则讲述作品的境界可以分为创造的境界和写实的境界,而这两种境界是出于人们对文学艺术本质认识的区别的。一种认为,文学艺术处理的是虚构、想象的世界,而另一种认为,文学艺术描写的是真实、存在的世界。王国维也指出,这两者是很难区分的。因为伟大的诗人所创造的世界,也必然合乎自然的真实,而他所描写的境界也是充满理想的。第三则王国维将境界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两类。“有我之境”是用自己的感官来看世上的物,所以描绘的景物都染上了自我的感情色泽。“无我之境”中,自我的感官情绪消失,纯粹的欣赏外界景物的美感,将自己和景物融为一体,分不清实物还是我。王国维用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和秦观的《踏莎行·雾失楼台》来阐释“有我之境”。“问”、“乱红”、“春寒”、“杜鹃声”等我们都可以看到作者的影子,因为这些是通过作者所见所闻所赶来描写的。“无我之境”使用陶渊明的《饮酒·结庐在人境》和元好问的《颖亭留别》来举例说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我们所能感受到得出了宁静还是宁静了,已经完全看不到作者的身影了,作者也已完全沉浸于这宁静的风景中了。基于第三则中提出的两种境界,在第四则,他又从审美角度来分析这两种境界。王国维认为,无我之境是作者在宁静中得到的感觉。而有我之境是从动中取静时得到的。所以无我之境是一种优美,有我之境是一种宏壮的美。第五则则与第二则相呼应,解释境界无法界定写实与理想的原因。因为,自然界中事物相互联系和限制的境况不可能完全的被写入文学艺术作品中的。通过这一原因进一步指出艺术境界的写实与理想是相对而言的。在第六则中,王国维从景物的境界的角度提高到人的心灵境界的角度。王国维认为人的情绪也是境界的要素。只有真实地描绘自然景物,抒发自己真实的情感,才能称作是有境界的。第七则是说明如何在真情真景(第六则)的基础上,创造境界。就是在创作过程中注意字词的斟酌。王国位举“红杏枝头春意闹”中的“闹”字和“云破月来花弄影”中的“弄”字来体现注重字词的运用而体现出来的境界。第八则中,王国维开篇就提出境界有大小之分,但不能由境界的大小而判定境界的好坏。在这一则,王国维用杜甫的两首诗和秦观的两首词作比较。“细雨”、“微风”、“燕子”哪里比得上“落日”、“风萧萧”、“马”体积大,同样闺阁怎能与渡口相比,但是我们都不能就此判定“细雨”、“微风”、“闺阁”所创造的境界不如“落日”、大风、“渡口”所创造的境界。第九则是对前面七则地总结,王国维认为自己提出的“境界”标出了唐诗宋词之所以好的本质。通过王国维这八则的叙述,我们可以看出“境界”是一个可以被感觉、被认识、被分析的存在形式——“对象的形式”——我们可以视这个形势是美的载体,令人情感愉快、悲哀的,令人精神升华、变化的美的诸种因素可以被“安置”在里面。

王国维的“境界说”可谓是中国美学方面的重要审美方法。他提出的境界创造的两种派别和两种境界以及境界的核心“真”开创了审美的新理念。“造境”与“写境”是从创造艺术的角度所作的分类,但表现在作品中的境界,不论是“造”的还是“写”的,是没有差别的。境界作为诗词的追求目标,其本身必然是作者的理想,而这种理想又依赖于自然景观,依赖于自然材料。艺术作品之所以会由境界,则是因为大诗人“能以此须臾之物,镌诸不锈之文字”。因而境界说尽管是对艺术美的概括,但从根本上看,它是本源于自然界的。当诗人对客观事物关照时,其审美形式被诗人所感受,诗人将这种形式以文字形式表达,这就是“写境”。诗人观物后有“遗世之意”的审美感受,并将对象准确地描绘出来,使读者也同样获得“遗世之意”的审美感受。所谓造境,是指诗人在生活当中有了某种“遗世之意”的感受,尽管可以嗟叹一番,但这种嗟叹则难以传达给读者,为了把这种感受传达给读者,或者说是完全为了表现这种感受,诗人就要造境的抒情。造境是诗人联想的结果,当一些综合因素使诗人产生了某种感受,而这些因素不以用来直接表现时,诗人就可以用他联想到的景象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造境和写境是从创作方式上论境界的,“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则是从读者的审美感受而论的。王国维又把“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分别归为“宏壮”和“优美”。王国维的壮美和优美的区分是从“关系”方面考虑的,结合审美主体的美感特征而产生的,他认为一直由此而被忘却的“无我之境”是由美,而意志由此而破裂的“有我之境”为壮美。王国维强调创造“境界”必遗其关系,这关系既可看成物与物的关系,也可以看成是物与我的关系,也可以看成是物与我的关系。“无我之境”正是物我同构的无“关系”的境界,它的形成是主体的心理结构与外物的结构和谐地统一的结果,在这统一之中,物我的关系也融合了,即形成了“无我之境”。“有我之境”的物我的关系是一种动态的变化,即由动变静。在由动到静的过程中,美呈现给主题,主体就可以看到境界。“有我之境”是“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以我观物”是把外物纳入“我”之中。外物的一切属性都不再是漠然与我的,从外物中抽象出来的东西可能和从“我”中抽象出来的东西具有某种象征意义上统一。“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本无高下之分,只是它们给人感受不同,在其结果上又统一于“静”,使人超越了“我”,摆脱了意志。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的核心思想是“境界”,而“境界”的核心是真。《人间词话》中,王国维强调要用作真实的语言,来表达情感,而不必雕饰。王国维所提得真可以概括为三种真:景物的真,情感的真和语言的阵。要求创作者反映真实的自然和社会,使王国维对“真”要求的第一个层面。在创作中,往往要通过真实自然景色的描摹,来传达创作者的思想情感。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称纳兰容若能“以自然之舌言情”。通过真实的物体传达人们的感情,显得无真情也真。在真景的基础上,注入创作者自己的真情,才能架构起境界。王国维要求:“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而这里的“赤子之情”就是创作者的真性情。只有在真景物中注入自己的真性情,才能达到另一个真的更高境界。体现在创作者的作品中就是语言的阵,通过语言,展现出一个真诚的文学世界。用以体现文学作品的特点,实现文学作品的功用:呼唤读者心中的真性情。在《人间词话》中,就成为通过艺术评论来传达对人生真义的思索——对“真”的不懈追求。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最重要的理论就是“境界”说以及境界的核心——“真”。这就极大地丰富了境界的内容,使词的抒情功能提升至美学境界的高度。《人间词话》还是中国古典诗学终结的标志。

《人间词话》读后感 篇三

1927年6月2日的颐和园静静的,鱼藻轩前徘徊着一位老人,他带着深度的眼镜,但厚厚的镜片掩不住眼中的疲惫,她深吸一口花香,再看了眼这世界,依然美好可他却满眼黑暗,他义无反顾的跳入水中,平静的回想一生,早年留洋学习数理,后回国任教研究哲学文学,在国家最黑暗的时候以病弱之躯做着最高尚的学问,一生有所成就,足矣!王国维先生离去了,一位国学大师就此陨落,而他所留下的作品依然绽放着睿智的光芒,在静安先生留下的文化瑰宝中,最耀眼的便是《人间词话》。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静安先生首提境界说,以境界之高低论诗之好坏,而何为境界呢?“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为无境界”作者追求真性情的诗词,虽唯情体物,穷极工巧也,可成为出色的词人,但只是锦衣彩妆的行尸走肉罢了,读来全无神韵,犹有隔靴搔痒,雾里看花之恨。

“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静安一破故人情景分说,提出情景交融的新思想。景物,意象皆为作者服务,故能以奴仆命风月,与花鸟共忧乐。

对于古人的诗词创作,静安先生提出了“天才说”,“天才者,或数十年而一出,或数百年而一出,而又须济以学问,助之以德性,始能产真正之大学问”,只有最高深的学问与最高尚之品格才能创作出流芳百世的文章,屈原,陶潜,苏轼无不如此。文人不仅该学富五车,出口成章,更需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静安先生以过人的气魄,客观的态度评价了古人的诗词,以传统的词话形式,融入了自己的新思想,新观念,读来全无传统文人的偏执迂腐,更呈现了古典文学独有的魅力,一方面批判了只有华美词藻而无内涵的糟粕,另一方面推崇豁人耳目至真至情的'精华。对后来人的创作指明了方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合上书页,只能默念,斯人可贵。